连之载之

金主&艺人AU | 爱豆捕获指南(四)

 


狗子比预想的多待了个白天。大老师发烧了还给贝尔一把摁水里,他自个儿倒是没怎么样,但薛老板却在摄像机后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,跟开了水龙头似的。大张伟也坚强点儿了,间隙过来要颗糖,还拍拍薛之谦的肩,薛老师,至于吗,我也不是您爸。

薛老板吸吸鼻子,我是想起我爸来着。大张伟特没力气地笑,这么客气啊您?薛之谦说比你惨,在人生的长河里,他不仅没有女人照顾,还一次次被我这种倒霉儿子按到河里。

大张伟懂了点什么,但没劲儿安慰他,过去伸手揽一揽,说薛老师全身都是故事。

薛之谦哭得歪歪倒倒,接着了他的手臂,顺着低头靠在了他肩上。张伟突然觉得这种感觉特别好,就是有人肯依赖他,信他。他这种野外生存弱鸡角色,好像也有点价值。

机子开了,他们又给安排蒙着眼拉手走路搞团队建设。他一边骂贝尔跟走他后头的刘语熙说,你别怕啊这次我拉着你,你刚才看见河边那个男的没?双眼皮大的能夹死人那个。刘语熙问是不是赞助商啊,大张伟说嗨,我弟。

嗯??

 

狗子晚上就飞回上海去买花生瓜子打火机和烟了。还有炸鸡块。她反反复复跟老板说带过来肯定没法吃了,但薛老板特硬气:顺手带个微波炉来你会不会啊?

自从薛老板跟大张伟好上——关系好一点之后,整个人对她都凶凶的。讲话也不在最后面加“哦”了,说没有男子汉气概。她指着瘫成一坨在火堆旁打哆嗦的大老师说他也没有男子气概嘛,老板回头拿树枝敲她头,“所!以!我!得!有!”

也不知道今天掉眼泪的是谁。

要么说爱情让人盲目糊里又糊涂呢。她被逼到翻白眼就算了,制作人小姐姐本来第二天有个约会来的,也全给老板搅黄:他发着烧给你们录哎,这个赞助费哦——

 

即使发烧,晚上的小帐篷幽会还是要有的。

薛之谦把帐篷当自己的小黑屋用。他好像是把之前二十来年的眼泪都发泄了一通。…其实他永远是不哭的,在瑞士圣诞节大雪天值班,他看见窗外手拉手的一家三口都没哭;火锅店刚有起色的时候得罪了人,一下罚掉他刚赚回的本钱他也没哭。晚上他跟大张伟抽着烟说这回事儿,怎么我今天一看见你们吃苦,就受不了了呢?

 

他想他多说了个“们”。但没关系。

 

大张伟脸上贴了三个退烧贴,嘴里叼着烟含含糊糊地说,可能是你觉着这时候保命都难,哭就不丢人吧。

薛之谦点着头想,名言。真TM怪不得是他爱豆。了不起。

最后张伟在帐篷里睡着了。编导过来小声问大老师今晚还回小白那儿吗,薛老板莫名其妙生起气来,探出个头说,你们还想怎么搞他?!

啊啊啊?我们我们……那个!您俩接着睡!

 


狗子来接薛老板走的那天,其实他们录节目也快结束了。薛之谦跟工作人员和嘉宾都混得蛮好,还帮几个艺人分析了下商业代言套路。晚上他们聚在篝火那儿聊天,他也提了点意见,张伟特骄傲地看着他,就像看自家的小孩儿第一次登台演讲了,自己非得跟其他人炫耀炫耀。薛之谦说完一段儿,他带头鼓掌,还戳戳钧钧,说我们薛老师讲得真棒!

钧钧说棒!大张伟笑得见牙不见眼的。

薛老板摸摸耳朵,说是张伟老师教得好。旁边的编导鼓起掌来,夫唱妇……不是,琴瑟和……不不不,高山流……那个,我去看看那边机器啊。

 

炸鸡块儿是一大堆,给全组的,放在保温的盒子里,还有个烧烤架扛在狗子背上。她把老板的那份儿和大老师的那份儿放一起,拎到薛老板面前,薛老板说都给张伟吧!是不是该走啦。

狗子突然有点为他伤感,说老板,咱们以后还会跟大老师合作的。

“最近不行,要去多赚钱了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赚钱搞包养!”

“……老板你拐卖儿童了哦?”

“神经病啊!”

 

他们分送炸鸡顺便告别的时候,大老师也是一副没什么所谓的样子,这让狗子觉得心里不太好受。大概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老板是舍不得的,所以特别希望大张伟能说点什么,假装留一留人也行。可是软塌塌的人接过炸鸡笑出了花,问是薛老师给的吧?薛老师真棒。又问狗子一个月多少钱啊?这么少?不然你也来跟着贝尔得了,哎不行不行算了算了算了不值不值。

狗子想来想去,最后还是说,我是你粉丝呀大老师。我看过你好多访谈!

唉唷谢谢您。

老板也是,他给我安利的您,这节目他是专门给您投的来着……

啊……是是是,谢谢薛老师。

咦你怎么都不吃惊啊?

哈哈哈哈没有,我就想怪不得,他手机里我那个,就就就裆那照片儿,就够我琢磨半年的了,我还以为他变态呢天天惦记我下三路干嘛呢。

哎?!

他今早上借我手机使的时候吧,我就瞄、瞄了一眼,你别跟他说啊。

????

 

 

一颗松果体睡到上海,回公司的车上薛之谦点着手机刷微信回消息,前排狗子拧着脖子,炽烈的目光一直炯炯地看过来。他不耐烦地抬头:“你是现在没事情做了是吧?”

“……老板。”

“再拖拖拉拉的这月奖金扣光啊。”

“……你跟大老师喔……”

“能不能不要提这件事情。”

“如果您不想单纯当他粉丝的话喔……”

“张狗子你闭不闭嘴。”

“……有戏。”

 

外面好像下起雨来。薛老板听见了这两个字,却没什么反应。他看了一眼车窗外,又埋下头在手机上回复了个邮件。狗子以为他就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,自己都回过头开始怂怂地看下午开会资料了,后排座上闷闷地传来一句话,好像是他说的,好像又不是,在阴沉的雨帘里又低又缓,像带了十分的把握。

 

“我知道。”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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